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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门》:记录生命故事 诠释医者仁心

时间:2019-05-02  来源:  作者:高翔

一部拍摄于武汉大学中南医院的剧集式纪录片《生门》历时700天拍摄,完整记录了40多个家庭迎接新生命的故事。从医院到家庭,从城市到农村,在生育的大主题下,构成当代中国社会环境最真实、最生动、最揪心、最温情的缩影,向观众展示了生命诞生过程中的残酷和温情,也帮助人们重新审视医患关系,在东方卫视播出后好评如潮。

《生门》在豆瓣上获得剧版评分9.5分、影版得分8.7分,荣获2016年度中国最具影响力十大纪录片、2016年度卫生计生文化优秀推广作品、2017年北京国际电影节纪录单元最佳中国长片……先后在院线、一线视频网站、电视大银幕登陆,全国同时段收视率高居第二位,爱奇艺点击量近7000万次,网络传播综合影响力14天排名前三位,人民日报、新华社、央视、健康报、南方周末等媒体大腕以及国家广电总局、国家卫计委等纷纷给予极高评价。

《生门》更像是一部中国式的“战争片”,“战士”是产妇,他们有的敌人是金钱或时间,有的敌人是疾病或死亡。生死之间,有义无反顾,有得失的纠结,亦有深藏的人性和只属于生命的奇迹。缔造这些奇迹的人,是珞珈山下这群专业过硬、仁心仁术的医者。他们耐心细致的病情阐述、语重心长的规劝和鼓励,令所有观众动容。


主创人员揭秘《生门》创作心路历程:

《生门》的诞生得先从两个人说起。纪录片导演陈为军,他从2000年开始医疗纪录片的创作拍摄。他所拍摄的反映艾滋病题材的作品《好死不如赖活着》获得多项国际大奖,也就是从那是开始陈为军导演和武汉大学中南医院宣传部高翔部长经常在一起探讨医疗类型的纪录片。2013年,陈为军和高翔在闲聊中谈及想拍摄一部医院里的纪录片,因为医院是一个小社会,包罗人间百态,应该非常有纪实的价值,二人一拍即合。

然而,医院里科室众多,将镜头聚焦哪一方面很难取舍。经过深入的探讨和广泛的调研,主创团队决定拍摄医院产科。因为产科主任李家福教授不仅仅德艺双馨,而且个性鲜明、诙谐幽默,符合“微电影”对男主角的要求,有看点;因为这里是生命的诞生地,既有悲喜交加,又充满了欲罢不能的剧情张力以及天人交战的人性挣扎,有观点。

有了拍摄的思路,要将其实施又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对于导演陈为军来说,说服医院同意拍摄、说服孕妇及家属同意拍摄、寻找资金的支持,无疑是三道关;对于高翔所代表的医院这一方来说,纪录片采取的是纪实手法,可能会出现的医患矛盾、疑难病例等问题都是无法回避的,产科主任李家福教授起初对于这样的拍摄计划也是拒绝的,担心拍摄会影响到正常的医疗工作。经过反复的沟通与权衡,双方决定通过纪实性的镜头,真实展现医患真情,不规避真实发生的冲突,如实呈现医疗资源紧缺等现实问题,为医患之间搭起一座增进互信和理解的桥梁。


《生门》创作点滴:

一个优秀的纪录片是需要长时间沉淀的。在一个风和日丽在日子里,陈为军导演带着他的摄制组开始了这段难忘的历程。他们历时700天,采取完全观察跟拍的方式,完整记录的下在武汉大学中南医院妇产科,80多个家庭迎接新生命的故事。他们用镜头勾画出当代中国最真实、最生动、最揪心、最温情的医院微电影。

《生门》视角并不局限于记录生育过程,除了记录高危生产救治过程之外,还将视野扩大,记录内容延伸,更是将早产儿背后的社会、文化等问题进行了复杂呈现,尤其是磨难背后展现出的人间真情、无论是妈妈们奋不顾身的大爱、还是亲友们万众一心的爱心接力、医技护群体的真情与奉献,都在全力为早产儿打开一扇“生门”。

为让摄制组成为医院环境的一部分,成为空气一样不引人注目的存在,导演和摄像师三人干脆就住在了医院旁边。在长达两年的时间中,李家福等医生逐渐适应了从早到晚都有摄像机跟着的生活。而导演和摄影师每天8点和医生一起上班,晚上实在没素材可拍才结束,放下机器就抬不了手,超越了体力极限,最终为观众提供了一份“老实记录、真诚表达”的好故事。

为了呈现“真实”,有时必须经历伦理上的考验:当被拍摄的陈小凤一家因为凑钱而四处奔波的时候,导演仍然要做故事的局外人、客观的旁观者、一段生命历程的“陪跑者”。拍摄手术过程,还意味着必须极度冷静。在片中给人深刻印象的夏锦菊是摄制组接触的第一个产妇,也是“试拍”对象,但当唯一的摄像师拿着最小的机器进入现场后,没有料到,这个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看似一切正常的女人,在生产后突发了大出血:子宫以每分钟500cc的流量失血,宛如腹中炸弹。在惊恐慌乱的氛围中,摄像师必须呈现多角度和多机位的细节。既要记录生之世界——刚刚诞生的婴儿、剪断的脐带;也要记录鬼门关——手术台上止不住血的孕妇、手术台下成堆的血纱布。夏锦菊转入ICU后,李家福主任整整三个晚上都陪在她的身边。困了,和衣而睡。夏锦菊一有动静,他就立刻惊醒,随时观察治疗。这一切,夏锦菊浑然不知。查房的时候,李家福主任感慨万千的对夏锦菊说:“这辈子我忘不了你,你也忘不了我。”

医患之间,不离、不弃、不相忘。

一位网友在看完影片后这样评价:《生门》就是一把手术刀:克制、冷静、犀利,为观众展现了现实生活的残酷,而在此之外,还有不经意一瞥的锋刃柔光,让这部片子不那么冷血。

摄制组最初是想拍剧集,积累足够多的素材,足够多的人物,剪辑成像电视剧业态类的东西,但杀青后,跌宕起伏的故事,让他们决定先剪辑一部电影,没想到得到了有关部门的高度认可,顺利通过审核,拿到“龙标”,成功登陆院线。

在近2年的拍摄时间里,摄制组几乎和医生在同一时间“上班”,将摄像机远远架在一边的角落,医院的产科医护人员也早已忘记了镜头的存在。纪录片中各种场景都是真实的纪录,没有半点做作,这也正是这部纪录片之所以能够打动人的地方。

《生门》的火爆,不仅仅让投资方赢得满堂彩,也让镜头里的当事人和医院受到了一次震撼性的精神洗礼。

中南医院产科护士刘娟回忆道:“没想到会如此真实!” 《生门》上映后曾经不敢看,怕有些不太规范的操作,曝光在所有人面前,怕别人笑话,让医院丢脸。看了电影以后,觉得中南人还是很有担当的。面对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面对复杂的病情,都能一一攻破,获得较好的治疗效果,让我们都有了一种深深的团体自豪感。

有中南医者观后不停的感慨:这部片子让我们学会了在工作中要有更多的换位思考,在工作中要多一些包容和理解,多一些关爱。


拍摄《生门》,武汉大学中南医院并没有投入一分钱,这样的品牌大制作是如何实现的呢,在品牌宣传耕耘多年,高翔在这方面颇有心得。

1、有选择的接纳剧组是成功的第一步

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大多免不了医院的里的镜头,虽然都是不起眼小镜头,甚至都不会有医院的LOGO出现在镜头里,对医院的品牌宣传没有太多价值,但给医院宣传部门提供了一个接触剧组甚至导演的机会,为拍摄医院“大剧”打下基础。有的医院将剧组拒之门外,认为接待剧组增加了工作量,还会影响到医院的医疗秩序,担心将医院不那么规范的地方暴露出来;而有的医院对剧组敞开怀抱,将影视剧作为医院品牌宣传的一个载体,并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回报。武汉大学中南医院就是后者。

由于面对东湖,风景优美,良好的地理环境加上医院在医疗和人文品牌上的优势,使不少在武汉拍摄的影视剧组盯上了中南医院。面对纷至沓来的剧组,宣传部根据医院品牌宣传的要求对其中的优劣进行筛选,有选择的接待剧组,认真做好配合工作。通过配合各剧组的拍摄,医院积累的丰富经验,对如何拍摄对医疗工作影响最小、品牌传播力度最大逐渐谙熟。

在影视界有了口碑,也就有了更多机会。经过业内人士推荐,执导了影片《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沉浮》的著名导演王瑞、制片人宋辉找到了中南医院,希望在这里拍电视剧《最后的诊断》,双方一拍即合,由陈建斌、高明、苏可、傅淼主演的19集全部在该院完成拍摄,于2004年在各电视台热播。根据武汉大学中南医院的要求,主演根据剧情需要全部穿着有中南医院LOGO的工作服拍摄,医院美丽的外景和高端的设备也不时展现,看过这部剧的吃瓜群众无疑对这家医院印象深刻。医院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品牌宣传。

2、有拍摄的想法和气魄是成功的第二步

    和影视剧不同,一部完全在医院拍摄的纪录片无疑对医院的品牌宣传最具价值。但拍摄纪录片无疑非常具有挑战性,因为是纪实拍摄,医院一些不足之处、甚至医患之间的矛盾无疑都通过镜头真实反映出来,给医院带来压力。

   陈为军在和高翔聊天时,产生了拍摄以医院为题材的纪录片的想法,并决定将镜头对准产科。作为医院宣传部负责人,高翔也有过犹豫,担心会对医院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经过反复考量,加上对医院综合实力的自信、对医疗纪录片的理解,认为通过拍摄纪录片可以让更多百姓通过作品增加对生命的尊重,对医护人员崇高职业道德的敬重,对医院正能量的宣传远远超过可能出现的负面影响。该想法得到医院领导的认同,拍摄工作得以顺利进行。    

3、选择一个好的拍摄题材,获得投资是成功的第三步

无论是影视剧剧组还是纪录片摄制组,对医院行业真正了解的其实还是非常少,对医院宣传部门来说,帮助导演选择好拍摄题材、角度显得非常重要。

纪录片在中国是属于小众类,能给投资方带来赢利的很少。在武汉大学中南医院拍摄的《生门》,武汉大学中南医院未投入一分钱,原因就是有投资方看中了题材,觉得能够取得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愿意投入,制片方的支持是一个好的片子成功不可或缺的要素。

除了获得良好的品牌传播,《生门》也成为了中南医院改进工作的一面“镜子”。“明星医生”李家福教授就要求科室的医护人员在观看《生门》时针对镜头中暴露出的工作不足,进行持续改进。

一部医疗题材的纪录片《生门》,塑造了李家福、杨桂芬等一位位仁心仁术、有血有肉的珞珈医者,增进了医患之间的互相信任,赢得了较高的社会美誉度,收获了一大批铁杆粉丝,也给医院的品牌传播带来了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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